纯属胡扯,放飞自我。
一心开车,没有生子。
@NPR1 故事送你!聊表爱意!万望笑纳!!
一
萨摩多罗是个密探。
迦蓝人生活在长安,有很多种法子。
密探就是其中的一种。
他们生来就善于观察,眼睛敏锐如鹰,听力和嗅觉也远比常人灵敏,是天生做探子的材料。
李世民给了萨摩多罗一锭金子。
他获得的报酬,有时是五贯钱币,有时是绢几匹,却从来没有得过金子。
李世民虽然不算小气,也绝没有大方到这样的程度。
所以萨摩多罗只是看着这锭金子,没有动。
李世民笑了,他一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。
“这次我要打探的人,一定非常谨慎难缠。这次的任务,也一定十分棘手。”
一分钱,一分力,萨摩多罗明白这个道理,他喜欢钱,却也不想糊里糊涂地送命。
所以他没有动手去接。他不敢。
直到李世民给了他想要的安排。
“我派了人接应你,必要的时候,你可以与他们联络。”李世民一招手,边上立即有人拿来了三幅画像。
一个大理寺武将,一个千金小姐,一个屠户姑娘。
三个帮手,加上他,就是四个人。
李世民花了四个人,只为那一个人。
李郅。
这个李郅,莫不是有三只手,四条腿,会七十二变不成?
李世民交代的任务,虽然复杂得很,概括起来也不过八个字。
若有异心,斩草除根。
自然有人负责“斩草除根”;萨摩多罗则负责核心的部分——“若有异心”。
要想知道一个人的“心“,就必须亲之近之,然后掌握之。他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。
他仰头看。
金匾上德主刑辅四个大字,在阳光下光辉凛然。
这就是大理寺了,多少人竖着进横着出的地方。
不知何故,他的心也暗暗揪紧。
有人路过他身边,见他出神仰看不免心生好奇,也举头望去。
“瞅啥呢这是?”这人一边嚼着卷饼一边小声嘀咕。
这句话说得太轻,但仍逃不过萨摩多罗的耳朵。
他大惊,连忙转过脸,瞪着他,“你谁啊?”
他表面上问你谁,其实心中早已了然。
黄三炮,二十三岁,一个beta,轻功了得,善使刀,李郅贴身的跟班,从并州就一直跟随他,立下过不少功劳苦劳。
“大理寺炮哥,听过没有?”黄三炮得意地拍拍胸脯,又瞅了瞅他,一副了然神色,“你就是今天要来报到的那个萨摩耶吧?”
“谁?”
“摩多萨?”
“啊?”
“多罗罗?”
“……”
萨摩多罗悲从中来,他这人平时虽然没正经,办起任务却尽忠职守一路好评,此时看到密探同伴竟是如此荒唐的角色,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幸好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即将喷发的火焰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萨摩多罗如此耳力,用听就知道这人武功不凡,一句话仅仅五字,也说得气沉丹田循环周天,想必是个一流高手。
果不其然,那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正立于阶上,乌冠玄衣,利落端然,一双星目自他身上淡淡一扫,竟让他生出尽被洞悉之感。
不好。
除了眼见,萨摩多罗灵敏的鼻子才是发现了那个要命秘密的大功臣。
——卷宗上的李郅是beta,记载有误。
一种冥冥中的压力让萨摩不禁俯首行礼,“小人复姓萨摩,名多罗,见过李少卿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李郅?”阶上人几分诧异,又几分试探。
“少卿身着的大理寺官衣官帽,显然是新做不久;佩刀上的挂穗产自并州,想必是大人刚从并州升任,临行前收到爱慕者的馈赠;新任,并州,这两件事加起来,整个大理寺就只有李大人和黄大人二位了,刚才黄兄已向在下自报家门,所以大人若不是李少卿,还有谁能是李少卿?”
“呀呵,你小子看来还真有两下子啊。”黄三炮在微笑,萨摩却感到一丝笑里藏刀。
来自同伴的敌意?萨摩不解。
李少卿却赞许地点点头,“我听说从前你也为大理寺做过顾问,可惜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而是走下台阶,来到了萨摩多摩前面,“萨摩,我不管你之前如何,从今往后,只要你不枉顾法纪,肯一心为我做事,钱或美食我保证一样也少不了你。”
调查得很细嘛……萨摩连连点头,再抬头时,正碰上李郅那双似无情却有情的眼睛,心下惶然惊乱,只来得及绽露一个心虚的笑容。
与此同时李郅却注意到他的胸口。
萨摩多罗一身粗布白衣,无甚配饰,仅胸前一个胡哨模样的坠子随他的一举一动蹦蹦跳跳,可爱得很。
李郅只一眼就看出,那其实是件防身的秘密武器。
——一支大内omega密探惯用的抑制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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