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衍生,是天生。
书什么的,相信我,就今年。
圈地自萌,诚勾同好。

【戚顾】闲人 (一)

月正黑,风正高,意兴忽起。故人亦未寝,相与步于中庭。

何夜无月?何处无竹柏?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。

——题记



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
可惜江湖是江湖,比“河”善变得多。在江湖上,别说是三十年,赶上不好的年头,三十天也可能换一个春秋。

就好比,去年名声火烧云的是那个千里追杀戚少商的顾惜朝;年关时候名声大噪的是一个叫李坏的飞刀大盗;开了春,新崛起的青衣楼惹出了不少风波;可最近,江湖上风头最旺的又变成了一个叫杏花村的神秘组织。

这个组织并没有聚义水泊跟朝廷叫板,也没有虎踞山头劫财劫色,只不过杀了三个人而已。

第一个是礼部尚书乔云章,第二个是江湖人称“勾魂斩”的剑客蒋风,第三个是江南的富商大亨郑逍遥。

这三个人,住地相隔十万八千里,彼此也毫无关联,却都惨死在自己的家中。

而他们死前,却无一例外的都收到过杏花村的“死函”,上面只有一行日期。原本他们都不知道这信的意思,直到他们死的时候,才终于明白过来。

这日期就是他们的死期!

这几桩悬案非同小可,负责办理此案的正是聚集了天下最会办案的人的组织,六扇门。

无情,追命,冷血。三个人,三件悬案,正忙得焦头烂额。

所以当戚少商被诸葛神侯叫住的时候,他立即觉得不妙。

他感觉到,一定是第四个悬案发生了。

戚少商虽然身手不凡英雄气概,可对于六扇门来说还是个新人。新人的意思,就是发生事情的时候主要负责记笔记的那个人。

结果诸葛神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少商,笔记的事先放一放。”

戚少商就放了一放。谁知这一放就再也没拿起来过。当然这是后话了。

诸葛神侯说了第二句话,“你来六扇门已近一年,你很聪明,进步很快。”

戚少商心想,自己明明连一件案子都没有单独办过,这进步二字是从哪里看出来的?

不过神侯说话总有他的道理,神侯做事总有他的办法。他说看见了,就一定是看见了的。

戚少商想了想,拱手道:“属下一定竭尽所能,不负厚望。”

诸葛神侯微笑。他喜欢聪明的孩子,一点就透。铁手那孩子就是不够通透,才吃了大亏,才被他撵去反省了。

“杏花村发了第四封死函,这一回我们务必要在他们行动前救出受害人。”他捋了捋胡须,“碰巧,这个人你也认识,此去也当是叙叙旧吧。”

戚少商立即想到了息红泪。

一想到息红泪,他的头就变成了两个大。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,如果再见到息红泪他会怎么样。

他得出的结论是,他只有一句话要说——“红泪,你应该嫁给赫连小妖。”

戚少商一向君子坦荡,此刻却非常不坦荡地琢磨起这些琐事来。

诸葛神侯又笑了笑,故意不说出那人的名字,而是有点邪恶地给了他三枚锦囊。锦囊居然还有点微香,一个绣竹,一个绣马,一个绣牛。

高手就是高手,连故弄玄虚都这么风雅颂。

戚少商立即打开了绣竹的锦囊。

锦囊里没有妙计,只有一行小字。

“惜朝在扬州居所恭候阁下光临。”

这字戚少商很熟悉。隽秀神飞,清苍有韵。

写字的人当然是顾惜朝。


烟花三月下扬州。三月是南行的好时节,戚少商却迟迟不想动身。

终于动身的时候,又慢慢不愿疾行。

其实,迟也不迟,慢也不慢,只不过精神面貌十分消极。

这也怪不得他。他与顾惜朝已近一年不曾相见,再见时居然是为了保护那个家伙。这事搁谁都会觉得倒霉无比。

人倒霉的时候,就连喝水都会塞牙。戚少商喝了一口水,虽然没塞牙,却突然变了脸色,好像被人塞住了喉咙。

与此同时,四面八方突然跳出来几个人,张牙舞爪地扑上来。

幸好戚少商内力深厚,他制穴,解毒,拔剑,驱敌,行云流水一套动作,凶悍又优雅。

那几人跑得太快,戚少商既没看清他们的武功路数,也没来得及揭开他们的蒙面。他只记得他们冲上来时候大喊了一句话:“敢插手救顾惜朝的,死!”

这句话既没有修辞,也谈不上什么文采,却将戚少商身为大侠和捕头的两种正义感都勾了起来。他立即上马,直奔扬州而去。


锦囊里的地址还算具体。虽然此行道路崎岖,可每到分岔口,碰上戚少商难以抉择的关头,就会有几个蒙着面的杀手跳出来,和戚少商斗殴几招然后落荒而逃。戚少商象征性地追了几步,总能发现自己找着方向了。

这说明了什么?

戚少商只是个新人,还不会推理很远,他只是觉得自己运气真不错。反正他这个人一直都很好运,也没什么可奇怪的。

但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,当你沾沾自喜时候,你的运气也就差不多到头了。

戚少商的运气就很快到头了。

他按照地址和运气的指引终于找到了这里。白杨绿柳,好好一个住处,却燃起了冲天大火。

幸好菜园子边有一缸水,戚少商朝自己一通猛浇,几个大步就冲进火海。

他一向很有勇气,很不怕死。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。

好在,在房屋倒塌前他终于把顾惜朝扛了出来。

可惜顾惜朝双眼紧闭,好像已经死了。

凭戚少商的了解,顾惜朝绝不是被烟熏一熏就翘辫子的脆弱体质。他拍了几下顾惜朝的脸,又掐了掐他的人中,还找来冷水泼了几把。

顾惜朝仍是一动不动。

戚少商虽然没有单独办过案,好在笔记还是一直认真记的。他知道通常情况下这种局面就等于快没救了。

他心里很着急,头上也出了一层汗,他喃喃道:“好人命不长,祸害遗千年。你实在不能算什么好人,千万不要死。”

这是什么逻辑?

如果戚少商愿意停下来深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,或许他会立即有什么别样的发现。

可惜,他现在没有这个余力。

他正在专心回忆。

按照笔记记载的,还有种法子也能将昏迷的人唤醒,只是举止上有些不合礼仪。都什么时候了,去他的礼仪。

他立即俯下身,准备将口贴上去。

就在这时,顾惜朝忽然打出了一个喷嚏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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