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衍生,是天生。
书什么的,相信我,就今年。
圈地自萌,诚勾同好。

[诚楼]幽灵 2

2


灰尘,文件。文件,灰尘。

明楼还不想看这些。

这是新的办公室。替新政府效力,汉奸坐实,重新开始。

明楼想重新开始的也不只这个。

将咖啡一饮而尽,表情终于轻松下来。再到阿司匹林下肚,不久便神采奕奕。

“备车吧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明楼提出了第三个要求。

他早有心思,也是好耐性。

明诚手脚麻利,车子发动,又不禁在心里叹息一声。

久别重逢,人之常情。

真不该买阿司匹林。


雪停了,桦树在寒风中活泼地晃动,发出阵阵漫响。

明诚驾着车一路跟随。

没有情人的庇护,他可不要做那冷风吹打的可人儿。

汪曼春如此明艳动人,八年多的时光好像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痕迹。明楼面对她时,也仿佛回到了少年。

笑语,羞涩,一双美目欲说还休。

谁能拒绝这样一片春天。

“如果我是大哥,说不定也会想……”

“想什么?”明楼打断了他,用上了大哥的威严。

他不喜欢谈论这件事。

狗尾续貂,徒增烦恼。他看得很清晰。

到底是冬天,明楼要当护花使者,平白连累了司机。

伞只有一把,大衣淋湿也只有胡乱掸一掸。军人不怕死,难道也不怕冷。

寒气裹着呼吸,明诚的声音有些颤。“从昨天起,汪曼春就一直派人跟着我们。”车子热了一会儿,开始行进。

一场旧梦,经不起任何推敲,明楼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
“说你的判断。”这种时候,顾忌多余,也业余。

“我觉得,她不是怀旧,是怀疑。”明诚有一说一。

明楼闭目养神了一会儿,只感到如释重负。

没有牵绊,自然可以无往不利。

再睁开,只见明诚的背影,和前方渐渐融化的雪路。

“你我是注定要在严寒里战斗的人,春天是奢谈。”明楼最后说。


新政府处处是气派。

明楼站在窗前品酒,俊逸儒雅,俯瞰苍生,哪里像个特务,简直就是位学者。

门响了。明诚的脚步轻快有力,由远及近。

要拦住那些小报记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,明楼懒得亲自应付。

“浮华背后,千疮百孔。”酒味入喉,诗意上涌,走一步,叹一声。

明诚陪着走,陪着叹,一双眼睛却在四处打量。他记住了所有入口和通道,房间门牌以及大致陈设。

所以明长官只需享受风景。

“大哥,南田洋子来电说,稍后就到。”

“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明楼转过身,忽然指了指他胸前,“领带不错。”

明诚低了头,才明白他是在夸自己,心情轻快起来,“大哥需要偶尔谈谈恋爱,显得年轻。”他笑着说。

明楼诧异他还没过去,又诧异自己居然已经过去了。

“这就嫌我老?”言下之意,好大的胆子。

明诚却道:“老一点好,就怕不许人间见白头。”

这是实话,可未免有些悲观。

这种时候还是振奋一些为好。

“为人间太平。”明楼示意他举杯。

“为胜利。”明诚与之相碰。

“怎么?”明楼一直在观察他。

“应该把巴黎的酒带回来的。”明诚唇一离杯,就有感而发。

“德军入侵西欧已是早晚的事,巴黎也只是个甜蜜的回忆。”明楼洞悉一切,声音里揉着释然,定定地扣在他耳旁,“我们脚下的路却只有一条。”

明诚当然知道。

早在无数个浸满血汗的夜晚毁掉和重塑他的青春之前,他就知道。

那时候明楼早已清醒。那时候明诚尚值少年。

他们甚至分别了许久,像两条平行飞行的箭,突然正中一个靶心。

终于,他也踏上了这条路,在明楼之后,在明楼身后。

这条路是,悬崖。


一个日本军部顾问,即将走马上任的战斗指导课课长,就这样神秘地死了。

南田洋子刚从另一个会场出来,满腔悲愤。

但她现在已经完全冷静。她的眼睛就像钉子,远远地观察猎物的动向。

猎物似有感应,第一时间也看到了她。

明楼看着她,心怀坦诚。

明诚也看着他,若有保留。

这实在是两双极不一样的眼睛,这实在是两个不同的人。

一个计划瞬间在南田心里成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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